您的微笑怀念我的母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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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11月5日,是我母亲去世十周年的日子,在这个特殊时刻,追忆我的母亲,怀念我的母亲。

我不是本杰明,但是,选择性记忆的头脑,不知道是一种病态还是什么,儿时的事情几乎不记得,少年时期的也模糊,反而现在的记得清清楚楚,这就是现在的我。

见过我母亲的朋友们都说我母亲面相好,满脸富态,特别是母亲的微笑是我永久的记忆。

(年春节)

上世纪30年代出生的人,就是我们这些50、60后的长辈们,也许是中国历史上最苦的一代,他们见证了两种社会制度,遭受到战争,经历了饥饿和文化大革命,直到年后才可以吃饱,可以说话。退休以后,没有了免费医疗和分房的福利,为自己和子女们的买房及看病付出更多的钱。

我的母亲,出生在山西兴县,作为女性,上了当地的学校,后来转学到灵石,当时叫高小,相当于现在的中专。参加工作以后一直在汾西矿务局工作。革命年代,下过井,在井下受过伤,当过老师和机关干部,最后还是在教师的岗位上退休。

(年春节在母亲的卧室)

我的母亲,在饥饿年代饿的得过肾炎,在文化大革命作为家属受到多次迫害,在粉碎四人帮的时候同样受到迫害,经历了被抄家、从机关回到学校。在我父亲被迫害到平反的几年时间内,一个人承担着我们兄弟姊妹5个人的生活,期间因为车祸腿部骨折住院,身心受到巨大的创伤。

(年春节)

我的母亲,默默无闻管理着我们这个大家,两家的老家都属于贫困地区的农村,两家的老人需要赡养,诸多的亲戚经常到我家,不是借钱就是看病,住下以后吃住都成问题,因为以前是定量供应粮食,需要粮票才可以购买粮食。虽然我的父亲早早地就成为领导,但是,和普通民众一样,除过家里有个电话以外,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。所以,我的母亲操持这个大家确实不容易。

(陪母亲打麻将)

我为数不多的记忆中:6、7岁的时候牙疼,不想吃丸药,母亲给我买3分钱一根的冰棍。过生日的时候,单独给我煮颗鸡蛋。从小就喜欢穿新衣服,母亲即使是不给我的哥哥姐姐们做新衣服,也要赶时间在除夕让我穿上。作为家中的小儿子,即使是我的姐姐,我的两个哥哥在特殊年代,离开家去做临工和当兵,母亲也不让我干家务,我深知母亲对我的厚爱。来太原上学以后,每一次开学时,母亲给我做一些能够稍微放的长一些菜和干粮,让我在学校里吃。

88年学校毕业以后,我留在了太原,这也惹我父母生气,尤其是我的母亲。我们兄弟姊妹里,只有我不在父母身边工作。岁月催人成长,从刚刚到太原上学后回家的疯跑,到工作以后回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认识到与父母待在时间太短,这个想法几乎让我跟介休所有的同学朋友停止了来往。

节假日前,尤其是春节,最关心的是天气。刚开始是坐火车,虽然挤,但是,正点。后来方便了,朋友们送我,担心的就是天气。每一次回家,只要稍微晚一点,我母亲的电话就来了。我的母亲岁数大了以后,记忆力减退,但是,我们兄弟姊妹5个的手机号码却记得清清楚楚。我一回家,父亲忙碌着去买菜,母亲把我的兄弟姊妹全部召集过来,一大家子热热闹闹聚在一起。父亲总想把外面好的吃的买回去让我吃,其实,我最喜欢吃母亲拌的凉菜,每一次都单独盛一碗吃。面是山西人最喜欢吃的,母亲炒的白菜粉条肉是我偏爱的。母亲一直以为我喜欢吃油糕,逢年过节都要做,但是始终不知道我不喜欢吃。每一次回家,吃是最主要的事情,我吃的越多,母亲就越高兴。

我们兄弟姊妹离我父母家都非常近,晚饭后他们都各自回家,留下我和父母,每一天,都是很晚才睡。聊天,我父亲跟我说的比较多,母亲大部分时间是听。工作、政治是我父亲跟我聊得最多的内容。母亲重点在于亲戚、邻居及兄弟姊妹们,什么都说。以前电视晚上十点以后电影频道大部分都有译制片,我和母亲一起看。

(年春节一起去介休北坛公园)

母亲一直身体不好,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肚疼,有5、6年的时间,一直以为是胃痉挛,每一次疼起来要命,最后确诊是胆结石。我对大夫特别有成见,根本不相信他们,原因就是我的母亲生病。在汾西矿务局工作多年,医院有人脉,医院工作的。但是,误诊,让我的母亲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。胃痉挛不分时候,说来就来。吃着胃痉挛的药,结果是胆结石。做个手术吧,医院院长亲自做,居然缝伤口的地方开线,做了第二次手术。西山屯兰矿难的时候,我母亲正在太原住院,脊柱手术,听到消息的时候,医院陪母亲,她赶紧让我回单位。也是这一次,医院在检查的时候,医生就发现了肺上有阴影,但是,只想着做脊柱手术,并没有安排进一步的检查,这也为后来留下隐患。年母亲被确诊为肺癌,这些都让我的母亲遭受了身心的痛苦。

母亲生病后,我跑介休的次数也多起来,毕竟自己没有车,靠朋友们帮助送我回去。回去就是陪母亲,上午陪着一起出去转转。离开时间久了,路上就是听母亲给说说着说那。拉着母亲的手,这是我最开心的事情,母亲累了就搀扶着,找地方休息休息,一起吃个老豆腐。只要我回去,饺子是必须吃的,医院,知道我回去立即通知家里给我做饺子,就是在母亲病重期间,一直也是这样。

后来父亲也病了。父亲住院期间,医院看父亲,坐在病床前,每次都要待上一个多小时,毕竟母亲也是病人。说到这里,我需要说一下,就是我特别不相信大夫。我母亲先生病,按照我姐的专业建议,一直是保守治疗。我父亲是积极治疗,从发病到去世也就百天左右,化疗非常伤人,一用整个人等垮了。最后的结果就是保守治疗可以让生命长一些,按照化疗之类的方法,很难治愈,而且走的更快。

原来我住的房子建筑面积只有54平米,我父亲一直让我换一套大一点的,遗憾的是我的父亲年去世以后,年4月我终于买上了一套大房子,春节回介休过年,这个年,是我和我的母亲过的最后一个年,也是母亲唯一一年没有染发过的年。母亲知道我床上铺的东西以后,在我回去仅仅的几天,为我做了厚褥子。在床和窗户之间小小的空间内,坐在小板凳上,给我缝褥子,我还特地过去拍了照片,因为是大逆光,效果并不好,但是,这也是唯一一张母亲为我做事情的照片。

(年春节在家中客厅)

(年春节母亲卧室)

(最后一次为我缝褥子)

年4月底,在我妹妹的陪同下,我母亲终于来到了我的新房子。认真看完房子的每一个角落,我看到母亲特别高兴。我自己觉得我的父母亲特别宠我,看到我的工作进步,知道我买了好的衣服,去了好的地方,吃了稀罕的东西,都特别高兴。4月份的新家,还是比较冷,原来准备住一段的母亲,只住了不到5天,而且天天还要在家里吸氧气,最后提前回介休了。虽然有些遗憾,但是,可以看出来,我的母亲对我可以住上这样的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。

我母亲最后住院的日子,也是我回介休最密集的时候。回介休以后,医院,待上2天后,从医院直接回太原。医院吃,我和母亲一起吃。母亲还是继续指挥着家里的人给我做饺子,生怕给我吃不上我喜欢的饺子。即使是母亲离开我的最后一周,还在不停地叮咛她们给我做饺子。

年11月4日是个星期四,一般我星期五回介休。我妹妹下午给我打电话说母亲的情况不好,我正好有事,所以,还是星期五,5日早晨回介休。车还没有到平遥,一看到我姐的电话,就知道不好。一接电话,我的母亲已经离开了我。虽然我的母亲已经患肺癌将近3年,特别是父亲的离世,让我对癌症有了一定的了解,但是,泪水还是一下子流了下来。回到家,我姐和妹妹已经把我的母亲穿戴好,看到她老人家静静地躺在那里,面孔还是那么的慈祥,临终前没有守在母亲的身边,是我终生的遗憾,无论我怎么叫,怎么喊,母亲还是走了。

遵守老人家遗愿,我们子女们还是土葬了我的母亲。

离开介休的时候,想拿父母的东西做个念想。我的母亲不会喝酒,一生当中受尽苦难,也没有特殊的爱好,最后我拿了母亲一直使用的挠痒痒,放在我的床头柜里。

我一直喜欢照相,使用胶片照相机的时候,每年过年回去都要给家人们照。我的母亲比较重视节日,有仪式感。在我的记忆力,为了哪个年代,逢年过节的时候都要收拾的干干净净。尤其是过年,在给一家人做好,吃完饭以后,才收拾自己。后来有了数码照相机,我照的也少了,母亲去世前几年的照片明显少了许多。特别是在母亲去世以后,在翻找照片的时候,发现我和父母合影最少,即使是有效果也不好。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,我在去日本看女儿的时候,总是把我的摄影器材拿上,让女儿备好三脚架,到达每一个地方,必须留全家福,跟女儿、跟我夫人,一定要合影。

(我的父母亲)

母亲养育我一场,有个遗憾一直挥之不去,就是我从来没有领上自己的父母一起外出过。年轻的时候不懂得,懂得以后已经没有机会了。

(为数不多的照相馆照片)

十年,看似很久,但是,想起了我的母亲,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眼前。我永远忘不了就是盖棺前的最后一眼,母亲是那么的平静,安详,我是痛不欲生。

(母亲的微笑)

父母走了,人就长辈了。我已经跨入老人的行列,离退休的日子越来越近。但是,在母亲去世十周年的日子里,思念思念我的母亲,让泪腺保持畅通,强化母亲的印象,也许,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母亲永远在我的脑海里。

超级硬柿子

每一分爱的供养珍藏在灵魂至高处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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